对,是费曼。
在中国悠悠五千年的历史上,有人文,有技术,却偏偏没有科学。有技术的原因是我们有技术的精神——把任何东西变成实用;没有科学的原因是我们没有科学精神——由天真的好奇出发的寻根究底,探求真实原本。
中华民族是最信奉实用主义的,而且常常是彻底的实用主义,它浸透了我们文化的每一根经纬度:从孔子的实用主义理论,到走了原样的实用主义佛教,到精粹专集的实用主义政治学《资治通鉴》。我们历史上的成功在于实用主义,而近代与现代的失败也在于此。因为没有求真的指南,实用主义的强大蒸汽机便把整列火车推向了不明方向的去路。
费曼的父亲说,“要是个男孩,那他就要成为科学家。” 看到这句话,我才意识到,“科学家”和我们说的“科学家”是多不一样。我们连什么是科学家都没有概念,我们有成就的科学家全是在海外接受的教育。几千年,是个沉重的鸡肋,除了时间,几乎不剩什么了。
我从父亲那儿学会了“翻译”——学到的任何东西,我都要琢磨出它们究竟在讲什么,实际意义是什么。
当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嘿,我又来求助你了,费曼。
莫比乌斯环只有一个面
还只有一条边。
两个莫比乌斯环沿边界粘起来就得到一个克莱因瓶。
数学上把可以指定正反面的曲面称为可定向曲面,不可指定正反面的曲面称为不可定向曲面。可定向曲面有正反两个面,不可定向曲面只有一个面。
假如有长生不老的火星人来地球,看见我们这些叫做人类的动物,明知死亡不可避免,却在死之前活七八十年,大概火星人会觉得这是个天大的心理问题——在明知生命易逝的情况下活着。可是我们人类就是这么活着,我们在死的预期下欢笑、玩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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