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当事人知道伤痛在哪里,该往何处走,关键问题是什么,哪些经验被深深埋藏着。这时我开始领悟,除非我的目的是要证明自己才智过人,学识不凡,否则,我最好是依靠当事人作为治疗过程的向导。

  • 我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事实:我自己的一个新的观念,在自己看来显得光华四射,潜能巨大,可是对他人却似乎是某种极大的威胁。

  • 在我与他人的交往中,我发现:

    -从长远看,自己表里不一的行为是没有益处的

    • 在我生气和不满时,做出一副平静和友善的样子,这是没有用的
    • 不懂装懂,是没有用的
    • 在某一时刻实际上充满敌意,却装作一个仁慈的人,是没有用的
    • 如果实际上既害怕又缺乏信心,却做出非常有把握的样子,是没有用的
    • 当我感到不舒服时,却装出一切都好的样子,那毫无益处
  • 我发现,在我与他人的关系中,试图以一种带着面具的方式行事,维持一种与内心体验不同的表面的东西,毫无帮助,毫无效果。

  • 当我以接纳的心态聆听自己时,当我能够成为我自己时,我感觉自己会更有效力。我们只有彻底地接受自己的真实存在,我们才能够有所变化,才能超越自己的现有存在形式。那时,变化在不经意间就会发生。

  • 容许自己去理解他人,具有极大的价值。对于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大多数陈述,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此做出直接的评价或判断,而不是去理解它。我们很少容许自己去细致地理解他人的陈述对他本人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我认为,这是因为理解会带来风险。如果我让自己真正去理解另一个人,我或许会被那种理解所改变。我们都害怕变化。

  • 在一种十分真实的意义上说,每个人自己都是一个海岛;只有他首先乐意成为自己并得到容许成为他自己,他才能够同其他的海岛搭起桥梁。所以,我发现,当我能够接纳另一当事人,把他的感受、态度和信念作为他真实而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如实接纳下来,我才是在协助他变成一位个人。

  • 我越向我自己的真实以及他人的真实开放,我就越不可能有一种要去“安排一切”的冲动。当我尝试着聆听自己,聆听发生在我身上的经验时,当我尝试把这同样的聆听态度更多地传达给另一个人时,我就越发地尊重复杂的生活过程。所以我逐渐变得不再匆匆忙忙地到处安排布局、设定目标、塑造他人、操控他人,并试图把他们推上我给他们规定了的某条道路。我只是更加满足于做我自己,同时让他人做他自己。

  • 在复杂的现实生活中,我越是单纯地希望成为我自己,越是希望能够理解和接受我自己以及他人内在的真实,也就越有可能激发较多的变化。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愿意做真实的自己,与这个愿望的程度相等,他会发现不仅仅是他自己在变化;而且与他有关系的人也在发生变化。

  • 我能够信任我的经验。

当我进行我的微不足道的创造性努力时,我极大地依赖于我至今不知道的事情,以及我至今还没有做过的事情。————Max Weber

  • 如果说在我的一生中(或许是永远)有一个惟一能够了解我的人,了解我所做的事情是否诚实、认真、开放、合乎情理;是否虚伪、自我防御、不合情理,那么,那个人就是我自己。对于我正在做的事情,我很高兴得到各种各样的验证,对我的批评(无论是友好的还是充满敌意的)和赞扬(无论是诚挚的还是奉承的)也是这种验证的一部分。但是,衡量这些验证的真伪,确定它的意义和用处,那只能是我自己的责任,是一项我不能让渡给任何他人的义务。

  • 我们的个人经验之所以具有权威性,并不在于它永远不犯错误。它是权威的基础,因为它总是能够以一种新的、基本的方式得到检验。通过这种方式,它常见的错误或谬误总是可以得到自我修正的机会。

  • 事实是友好的。

  • 最个人化的东西就是最普遍的东西。

  • 每个人都有一个基本上积极的取向。个体越被充分地理解和接纳,他就越容易摒弃那些他一直用来应付生活的假面具,就越容易朝着面向未来的方向改变。

生活,在其最佳状态中,是一个流动、变化的过程,其中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

  • 随着我错综复杂的经验之流一起漂浮的过程中,在试图对它永远变化复杂整体所作的理解中,显然不会有什么固定不动的点。如果能这样处在变化的过程之中,很显然,我就不会持有什么封闭的信念体系,持有一套毫无变化的规则。生活总是处在变化形成的过程中。

  • 如果世界上确实有一个叫做真理的东西,那么我相信,这个自由的、个人探求的过程应当是趋向于这个真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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