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科学的心理学研究
科学家的心理
科学家的动机
认识的需要是科学哲学家最关心的。在科学的自然历史阶段,推动科学向前发展的最大动力是人的持久的好奇心。
在更理论化和抽象化的水平上,科学则产生于人的同样持久的理解、解释以及系统化的欲望。
其他任何人类的需要都可以成为涉足科学、从事或者深入研究科学的原始动机。
就大多数人而言,更常见的是所有同时发生作用的动机的各种程度不同的联合,而不是一个单一的原始的最重要的动机。
理智和冲动的协作性质
理智和冲动是协作的,非理性不一定是反理性,而常常是亲理性的。意动和认知之间的长期差异和对抗,通常本身就是社会或个人病态的产物。
为科学而科学正如为艺术而艺术一样,都是病态。
科学的多元性
科学的功能:
- 寻求问题、提出问题、鼓励预感、提出假设的作用
- 试验、检测、证明、反驳的作用;重复和检验实验的作用,它的积累事实的作用;使事实更为可靠的作用
- 条理化、理论化及构建的作用,它进行范围越来越大的概括的作用
- 收集历史、博学的作用
- 工艺方面的作用;作为工具、方法、技术的作用
- 管理、经营和组织方面的作用
- 宣传和教育的作用
- 为人类服务的作用
- 提供给人以欣赏、享受和欢庆的愉快,以及它带给人以荣誉的作用
一个人“关于人类的知识”常常仅仅意指“关于他自身的知识”这一事实,在科学中,一元论的压力是一种真正的危险。我们非常容易把自己的趣味、偏见以及希望投射到整个宇宙上去。
正如我们在人类其他领域所做的那样,在科学家之间,也同样需要容忍和接受个体的差异。
对科学家的研究
科学作为一种体制在一定程度上是人性的一些方面的扩大了的投影。
每一门科学以及每一门科学中的每一个理论,都将受到以下知识增长的影响:
- 偏见和客观性的实质
- 抽象过程的实质
- 创造力的实质
- 文化适应以及科学家对文化适应的抵制的实质
- 意愿、希望、忧虑、期盼等对感知的干扰
- 科学家的角色或地位的实质
- 我们文化中的反理智论
- 信仰、信念、信心、确定等的实质
科学和人类价值
科学的产生以及目标的确定来自于人类感情的需要、认知的需要、表达的需要以及审美的需要。任何这样一种需要的满足都是一种“价值”。
理解的价值观
抽象、分类、发现相同点和不同点,大体上有选择性地注意现实并依据人的兴趣、需要、愿望和忧虑来改变和重新安排现实,以这种方式,在各种各样的类别下组织我们的感知,在某些方面是有利的和有用的,在另一方面又是不利的和有害的。
尽管自然界为我们提供了进行分类的线索,而且有时还有“天然的”分界线,然而这些线索常常只是最低限度的或模棱两可的。我们往往必须创造一种分类或把某种分类强加于自然。在此过程中,我们不仅依据自然的启示,还要依据我们自己的人性,我们自己的无意识的价值、偏见和兴趣。
假如科学的理想就是将理论中人的决定因素减少到最低限度,那么只有通过很好地了解这些人为因素,而不是通过否认它们的影响才能达到这一目的。
人类和自然界的规律
非人类的实在独立于人类的愿望和需要。它们既不慈善、也无恶意,它们没有意图、目的、目标或职责(只有生物才有意图)。它们没有意动的和情感倾向。即使整个人类消失了,这个实在仍然存在。
按实在的本来面目,而不是按我们对它的喜好去认识实在,无论是从“纯粹的”无利害关系的好奇心角度看,还是从为了当前人类的直接目的而预测和控制实在的角度看,都是妥当的。
我们绝不可能完全地理解非人类的实在,但更接近于完全理解却是有可能的,可以或多或少地真正理解。
科学社会学
要全面地理解文化对感知自然的“污染”情况,人类必须面对这些问题,解决这些问题。
认识实在的各种方法
从长远的观点来看,专业过于狭窄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因为这样,他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就不免有所损失。一般化的、全面的健康人比一般化的残缺人,能够把大多数事情做得更好;一个企图通过压抑自己的冲动与感情来成为非常纯粹的思想家的人,结果反而成了一个只能以病态的方式思考问题的病态的人,即他成了一个糟糕的思考者。
有许多道路通向知识和真理,创造性的艺术家、哲学家、人道主义作家,不论是作为个体还是作为单一个体中的若干侧面,都能成为真理的发现者。
心理健康
神经质的人歪曲现实,苛求现实,把过早的概念化强加给现实,他们害怕未知的、新奇的东西,他们过多地被他的人际需要所决定,而不是一个对现实的好的报告者,他们太容易受惊恐,他们太渴望他人的赞同,等等。
较好的社会条件往往会通过我们施加争取学术自由、终生教职、提高薪水等方面的压力来帮助真理的探索者。